了身,只是躺在床上,然后喝了一碗又苦又多的汤药。
喝完汤药,她的眼皮又沉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大夫进来把脉,然后有人站在床边。
睁不开眼睛,但是直觉是顾矜宁来了。
时荔下意识想向他伸手,只动了动手指,就被坚定地握住了。
熟悉的感觉让她很安心,但是抵挡不过身体的本能,终于昏睡了。
顾矜宁单膝跪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时荔的脸。
苍白脆弱,仿佛随时都要破碎一样。
和平时判若两人。
这一切,都是幼帝和辅政大臣的错。
黑琉璃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戾。顾矜宁没有将错归咎于自己,而是直接算在始作俑者头上。
时荔这样昏昏沉沉了许多日,每日喝着汤药,但依然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还要长。
就算是清醒时,也根本下不了床,只能勉强说几句话。
身体总不见好,只是勉强着不再变得更坏而已。
哪怕每日大夫把脉之后,都会告诉她只需要好好调养,时荔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好。
她不学医,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病症,也改变不了现状。
弹幕都跟着她着急,可是也只能着急。
外面却在短短几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辅政大臣被御史当朝揭发卖官,证据摆在幼帝桌案上,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然后又是顾矜宁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