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被层层绕开,尚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经历放血。
楚歌坐在上首,伤口上再被放上蝎子时,手臂的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让方神医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第一日放血时,楚歌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还以为楚歌真的能忍住疼。
小老头的眼神太明显了,楚歌一眼看穿,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孤为什么要忍着疼?”
他说这话带上了三分气性。
气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前一日放血故意让时荔看着,自然和以前一样,为了让她更多些心疼。可是当看见时荔白着一张脸,比他都难受的时候,想法立刻偃旗息鼓了。
相比起算计时荔更心疼自己,楚歌更不想看着她那副样子,所以放血再疼,他也忍着,表现得云淡风轻。
现在,时荔都不在眼前了,他凭什么忍?忍给谁看?
方神医被问得讪讪一笑,当即就不再说话了。
不管是哪朝哪代,细作永远都是存在且不可能彻底消失的。
方神医留在王宫的消息,也并没有被刻意地遮掩,所以被潜伏在月国的细作传递到自家主子耳朵里,也再正常不过。
方厘知道消息之后,激动得在原地走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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