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严严实实,拎着翻找出来的围巾匆匆出门。
大雪,室外的路很滑,时荔穿得多也走不快,在雪地里慢慢腾腾地往前走,时不时抬手掸掉落在肩膀和头上的雪花。
她不喜欢雪撑伞,哪怕裹了一身寒冷,也依然故我。
裴夙远远就看见了。
洁白的雪地里,一个圆溜溜的人像笨拙的熊,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走得可认真,甚至没有看见他。
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像应激似的蜷缩起来。
如计算机版精密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差不多走到只有三五米的时候,时荔抬头才看见他。
眼睛里顿时爆发笑意,然后拿出袋子里的围巾,踮着脚尖挂在他的脖子上。裴夙依然配合地低下头,围巾的确温暖,戴在脖子上挡住了大部分的寒意。
但他还是:“其实没有多冷,用不着大动干戈。”
“这算什么大动干戈。”时荔不以为然,只是平衡感实在不好,话时脚下一滑,手忙脚乱地挥动了几下,才没有摔倒。
裴夙向她伸出手,“拉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周围雪色的映衬下像一截白玉,让人心驰神往。
时荔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握住了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