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魔,永真,他要在庙子里面进行第二等的大布施,还要在一个吉祥的时间里头。
止第二等大布施,你也知得,须得万两白银以上,永真在来的时候,无可能带着这么多的银两,他得护法神离开——和他护法神一起来的,是曾经庙子之中的‘戒律僧’,叫做真识。
故而这一次,他们应是去筹银,这般来算的话,这一人一护法神回庙的日子,应已经有数了,但是此事先不着急,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须得担心。
事情涉及到了你我的修行。”
接下来的话语无有说出来,止双眼一对,他们便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便不须得都说出来,二人心中就有数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想要对付永真,他们业已施展出来了诸般手段。
可是无关他们如何使用这些手段,永真现在都好好的,安安稳稳的在那学习,反倒是他们的这些手段,都遭了灾。
并且二人在使用了这诸般手段之后,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故而早就停止了害人的手段,明法僧立时停下,不愿意再动了,噶宁·仁顿扎西亦无有逼迫明法僧,他今日来寻明法僧,便是要他明日和自己出去。
明法僧并不问出去做甚么,一切都在不言中。
有些言语,无可能在庙子之中吐露。
哪怕是现在无人,此处无风,有些事情止在心里流转,都是罪孽。
噶宁·仁顿扎西从那精舍之中离去,二僧在第二日一早,出了门,一辆驽马拉车就在外头等着。
无用人凳,二僧上了马车,那马车承轴缺了油,“吱呦吱呦”的走。
海阔天空,无有了标的物,寻常人家早就认不出东西南北了,止这一架马车很有意思,在扎举本寺周围,是有大量脖子上带着彩带的獒犬和雄鹰的,在獒犬和雄鹰的“视角”之中,这一辆马车走啊走啊,走到了“云深不知处”,走到了一个“无”之地。
无有马车夫。
这一辆车是自己走的,那马儿仿佛是知道路,止行走之间,那浓烈的诡韵就从这马儿的身上逸散了出来,明法僧立刻感知,他明知故问:“这是‘厉诡’?这是你的护法神?”
噶宁·仁顿扎西对此不置可否,他言语说道:“不须知道那样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不欲多言,明法僧也不问了,整个马车止剩下来了马车承轴晃荡的声音,有些地方是无有路的,在明法僧的视角之中,就是草原上的草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到了最后,更是掩盖住了马车。
叫这还算是大的马车,彻底消散在了“寺庙的余晖”之中。
在那深深的草地里面,佛法的气息在远去,属于“吉德尔”草原的真正气息,出现在了整个草原之上,展现在了明法之前。
这亦是明法这位僧人出了寺庙那样远,他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厉诡马儿”行离了扎举本寺,外面草长莺飞,一片生机勃勃之景象,可是在明法僧的眼睛里面,却总是感觉到此处有什么东西和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并无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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