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这也算是提前给朱由校洗脑吧,毕竟凭借陈百,是对抗不了魏忠贤的,让朱由校心中记着些香火情分,也是好的,毕竟朱威则是实在没有办法给朱由校说的太多。
朱由校点点头:“是啊,陈伴伴,挺好的。”
而后两人又是沉默,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朱威看已经距离山海关二百多米了,再往前走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也知道朱由校有心事,于是主动问道:“殿下,可有心事?”
朱由校一愣,停下了脚步,低头半天没有说话。
“殿下若是有事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此话的朱由校猛地抬起头,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异常明亮,他还小,个子还矮,可是此时努力抬头盯着朱威的眼睛。
“朱先生,流民之事,可是你安排的?”
朱威一愣,难道就因为这个事?不应该啊?不过朱威还是点头:“不错。”
朱由校突然有些激动:“那…说流民入辽,就算死在路上了,也不过是筛选,这也是朱先生的意思?”
朱由校将“先生”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语气中带着不敢相信的情绪。
朱威还是点头:“不错。”
“呵…不错?朱先生就只说这么两个字吗?我这一路走来,所见惨死路边的流民不下数百,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早都没了呼吸,他们被野狗分食,肠子带着鲜血被拖的好远,母亲袒露着胸脯,将怀里冰冷的孩子抱得那么紧…那是阳光火焰都无法去除的冰冷。”
“这些都是我大明子民,也是朱先生曾经教导过我,让我善待的民,可是…朱大人,为何在你嘴里,就只不过是不错二字。”
“你的教导,我铭记于心,但是…你可曾做到了你口中的仁义?”
朱威沉默,这些事情,他早都知道瞒不住的,朱常瀛那个性子,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朱由校不同。
朱由校小时候过的太苦了,身为皇家子弟,没人疼没人爱,只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七叔,他对孤独寂寞,比平常人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