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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之后,朱由校先是对着张之极举杯,张之极这一身孝服,太过扎眼了:“老国公的事,是朕做错了,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朕与老国公虽不太亲近,但是朕知道,他一直忠心于大明。”
“陛下此言差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臣父忠心之至,不会有任何抱怨,臣自然也是一样。”
张之极的话如一把钢刀插入朱由校心间,这话不论是真是假,其实都是很让人难受的。
朱由校手一僵,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今年冬天再不冷也是冬天啊,桌上的饭菜早都凉透了,朱由校装模作样的夹了两筷子,入嘴之后,就完全没有胃口了。
“成国公。”
“臣在!”
“朕准备让朱缶去宁夏,朱威留下来的那些生意,让朱缶接着。”
朱承一愣:“陛下说笑了,犬子无才无能,整日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朱由校摆摆手:“朕意已决,成国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作为朕的同门师弟,朕相信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同门师兄弟?这是承认他与其他几人都是朱威的学生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朱由校没有解释,而是看向胡大彪:“永州侯,朕准备让胡厉入军,宁夏辽东皆可,并且…朕准备让你去云贵,黔国公前段时间上书想要卸任云南防务,朕没有同意,云贵土司不服大明已久,如今黔国公受了委屈,说不定那些土司又要生事,好离间朕与黔国公的关系,所以朕想让你去,那些土司一有异动,立马绞杀!”
胡大彪还准备说话,不过朱由校没有给他机会:“这是国事,永州侯…莫要因私废公。”
胡大彪无法,只能点头领旨。
“定国公…别的朕不多说了,但是朕能很明确的告诉你,徐希没死!”
徐历良眼睛通红:“陛下…我儿,真的没死?”
朱由校点头:“没有,毛纪用自己命救下了徐希,不但徐希没死,朱镇也没死。”
众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以前虽说没有明确的死讯,让人有那么一点希望,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那点希望实在是有些渺茫,不过现在是由朱由校直接说出来了,那就肯定是没死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
朱由校嘴角有些抽抽:“他…他和朱镇,还有朱威手下的一个叫陈子义的,改名换姓成了两主一仆,在秘密训练组织密探,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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