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午门外,朱由校披着一件狐毛大?,将整张脸藏在毛中,宫宴已经准备妥当,他并没有入席,而是站在那必经的路口等着几人。
“陛下,风大了,先去躲躲风吧。”
朱由校没有动作,而是问道:“多久了。”
何令小心道:“已经半个时辰了。”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等着吧,就算今日他们不来,也无妨…朕对他们做的那些事,他们恨朕也是应该的。”
这种事何令不敢说什么,只能暗中招呼那些小太监再去叫人。
朱由校现在倒是显得很有耐心。
又过了一刻钟,转角处终于有了动静。
“成国公,英国公,定国公,永州侯到!”
朱由校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等到几人走近,朱由校也上前两步:“诸位叔伯来了,身上冷了吧?过来先喝点热茶。”
几人原本没有发现朱由校,直到听到声音才后知后觉,突然场面有些尴尬,按理来说这几人应该跪下行礼的,可是心中那股气散不了,到嘴边的话,始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朱由校好似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说罢之后,亲自在前面带路。
众人落座之后,朱由校先是对着张之极举杯,张之极这一身孝服,太过扎眼了:“老国公的事,是朕做错了,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朕与老国公虽不太亲近,但是朕知道,他一直忠心于大明。”
“陛下此言差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臣父忠心之至,不会有任何抱怨,臣自然也是一样。”
张之极的话如一把钢刀插入朱由校心间,这话不论是真是假,其实都是很让人难受的。
朱由校手一僵,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今年冬天再不冷也是冬天啊,桌上的饭菜早都凉透了,朱由校装模作样的夹了两筷子,入嘴之后,就完全没有胃口了。
“成国公。”
“臣在!”
“朕准备让朱缶去宁夏,朱威留下来的那些生意,让朱缶接着。”
朱承一愣:“陛下说笑了,犬子无才无能,整日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朱由校摆摆手:“朕意已决,成国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作为朕的同门师弟,朕相信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同门师兄弟?这是承认他与其他几人都是朱威的学生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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