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到所有事物处置妥当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朱威跟着朱承等人出了宫门。
刚到午门,就看到一张新鲜的人皮挂在旗杆之上,旗杆之下,是一滩烂肉,边上还立着一块牌子。
“祸国阉党,极刑于此!”
朱威不免有些唏嘘,何令也算是熟人了。
“朱大人…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朱威摇摇头:“没什么,他自找的,不过…这里毕竟是宫门口,这血淋淋的东西放在这里,有碍观瞻,还是收走吧,挂在菜市口就好,但是…不准任何人收尸。”
朱承原本还觉得朱威心底对于故人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最后一句话出来之后,朱承就连忙将自己心头刚生出来的感觉湮灭掉。
……
成国公府。
今日的成国公府,是这两年最热闹的时候了,比过年都热闹。
倒不是说人多,而是终于能够放开手脚恢复勋贵礼制了。
这两年,在朱由校时不时敲打下,成国公府的人,好似脊梁都被抽走了一般,到哪里都是弯着腰,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如今好了,压在自己头上的那座大山,已经变成了一个困在宫中的金丝雀了,憋了几年的气,今日要全都给放出来了。
不过朱承也是有脑子的,自然不会搞什么管弦器乐的东西,只是在布置上竭尽全力。
这让朱威刚一进府,就感觉天还没黑,到处都是灯笼高高挂。
到了主堂之上,更是浮夸,平常也是难得一见的熊掌鹿尾,飞龙榛蘑,在这可是堆了一堆,各种做法都有。
在酒桌上,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今日的事看着简单,但是所有人都是将全家人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众人说笑,天天说地,只有朱威独自一人拿着酒壶坐在角落,不开口附和,也不与他们谈论。
在今日基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徐历良见状,也拿起一把酒壶,走到朱威身边,给朱威倒了一杯酒之后,轻声道:“怎么?心中有事?”
徐历良说话的语气就与朱承不同,更像是一个朋友的口气。
朱威回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微笑道:“没什么,只觉得…恍如隔世。”
徐历良深以为然:“这不仅是你一人的想法,老夫也是一样的啊,昨夜老夫一夜没睡,不…应该说这几日,老夫都睡不着,说实在的,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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