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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朱威持刀立在高台。
台下的,是山海关所有百户之上的官员,人数不多,只有三百三十多人。
这其中大半朱威都是见过的。
“诸位,许久未见啊。”
朱威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在拉家常一样。
“我与诸位说熟悉到不至于,但是你们其中许多人我都是见过的,想必你们也是见过我的,在你们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因为怎么着也比不上安北伯和叶青在你们心中的地位,我朱威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一个外人罢了。”
这话一出,台下嘈杂一片,不怪这些人不顾军纪,只是朱威这话与他们以往的整军壮势,截然不同。
哪怕是胡大彪过来整军,也是先摆威风而后再给两颗甜枣收拢人心。
而朱威这话,直接将自己与山海关众人剥离开来,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将兵不和,主帅若是都不将手下的人当成自己人,这仗就输了一半。
朱威任由他们交头接耳,等到声音小了一点之后,朱威这才又开口道:“我朱威素来性子直,说不得假话,我虽然与你们中有些人并肩作战过,但毕竟时日尚短,要说有什么袍泽之情,先别说你们膈应不膈应,我就受不了,对我而言,袍泽二字,代表的是命,对于袍泽,我可以将命交给他,对你们…我做不到将命交给你们,你们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不会对你们打什么感情牌,我只是想看看,看看安北伯吴官吴伯爷带出来的兵,比我之新军如何?”
这话一出更是激起更大的嘈杂声,开玩笑呢,吴官在山海关中的地位,只比天低一点而已,甚至坐在京城的那个皇帝陛下,都不上,而朱威这话的意思,带了点看不起吴官带兵的意思,这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朱威的身份在这放着呢,也没人敢直接反驳朱威。
朱威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站出来,有些意兴阑珊:“吴官带的兵,就这点骨头?”
“公爷,你可以骂我们甚至杀了我们,但是对于安北伯,请公爷不要再说什么了。”
朱威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觉得有些眼熟:“哦?你是叫那个袁…袁什么来的?”
“标下袁清,暂居山海关副总兵。”
朱威想起来了:“是你呀,一别数年未见,你我都变得不像从前了。”
袁清拱手:“公爷抬举,标下如何能与公爷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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