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上了眼罩。
祝璞玉眼睛是真疼,敷上眼罩立竿见影,眼周冰冰凉凉的,她枕在温敬斯腿上,享受地伸了个懒腰。
她这样,像只猫。
温敬斯的手指绕上她的头发,“心情好些了么。”
祝璞玉:“嗯。”
——
翌日上午九点。
黎蕤来到茶馆的时候,温敬斯已经坐在雅间里等她了。
黎蕤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将包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放,坐到温敬斯对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会主动找我?”
温敬斯抬眸,云淡风轻地扫了黎蕤一眼,倒了一杯茶推给她。
黎蕤接过来:“温敬斯,你中邪了?”
“当年我房间里的女人,宋南径从哪里找来的?”温敬斯开门见山地问:“他跟你提过么。”
黎蕤的脸色从听见“宋南径”三个字之后开始变化。
最开始的笑容消失殆尽,转为愤愤不平,甚至脸色有些发白。相较于她,温敬斯淡定得多:“提过么?”
“……没有。”过了很久,黎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态度有些尖锐,“宋南径那种卑鄙无耻下作的人,能找来什么人?”
温敬斯不回话。
黎蕤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了几口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敬斯:“宋南径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黎蕤:“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温敬斯呵呵笑了一声,有些诡异,仿佛是在问她:你会没有?
黎蕤脾气不好,被他这样一笑,更不爽了:“温敬斯,都过了八年了,你就算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又怎么样?怎么着,你睡过一次还睡出感情了,打算弥补她?”
“黎蕤。”温敬斯叫了一遍她的名字:“我已经不欠你了。”
他的一句话几乎没有什么起伏,更没有愤怒的情绪,漠然到极点,仿佛她只是他生命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这个认知让黎蕤的面色更加难看,想起过去的种种,她攥着拳头低下了头,向来嚣张的眼底蓄起了眼泪。
“你说不欠就不欠么?凭什么——?”
“黎蕤,你今年二十八岁了,不是十八岁。”温敬斯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