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锦嫉妒得发疯,却无能为力。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许久都不开口说话。
“你先跟京叔回纽約做手术吧。”几分钟后,祝璞玉替他安排起了后面的事情,“我现在这样子,应该没办法陪你了,抱歉。”
廖裕锦盯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我死了,你会记我一辈子么?”
“别说这种话行么?”祝璞玉的声音很疲惫,“廖裕锦,别这么幼稚,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我真的很累了,别逼我了。”
她很少这样“示弱”。
准确来说不是示弱,是被逼到了临界点,累到撑不住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祝璞玉抬起双手捂住了眼睛。
廖裕锦看到她这个状态,心口揪紧。
“好,我听你的。”他艰涩地开口,“我和京叔回纽約,做手术,不逼你。”
最终,他还是做了妥协的那个。
祝璞玉听完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两分钟,才抬起头来。
她的眼眶是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廖裕锦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照顾好自己,别哭。”
“等手术结束,我再来看你。”他微笑了一下,“你应该不会不见我吧?”“不会的。”祝璞玉摇摇头。
她不会和廖裕锦在一起,可也真的做不到两清。
有些话说清楚了,只要廖裕锦能做到,他们可以是朋友、家人。
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别离,祝璞玉无法再像之前一样“绝情”地处理某些关系。
特别是对于曾经为她付出过的人。
尽管廖裕锦当初的牺牲并不是她要求的,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像跟清梵和杏子那样和你相处。”祝璞玉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廖裕锦当即便听懂了她的意思。
“好。”他点头答应了下来,比起再也不联系,以家人或是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那希望你说到做到。”祝璞玉往门外看了一眼,“你把京叔叫来吧,我想跟他聊几句。”
——
三天之后,褚京识带着廖裕锦离开北城,回纽約筹备手术。
祝璞玉依旧在医院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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