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用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直用家里长辈的样子,套到了江正学身上,他在她脑海里的印象是严肃有威严的人。
他写下这些的时候,应该差不多是大哥二哥那个年纪吧?
江以宁下意识套入了大哥江亦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想,大哥才不会说这种话。
也许……比起大哥,江正学的性格更像三哥一些。
跳脱,遇到不耐烦的事会写在脸上。
除了这些吐槽,江正学似乎很喜欢画……花。
一个圈圈四片花瓣的那种简笔花。
几乎每一页都有,甚至还有一整页都画满了这种简笔花,就像在发呆的时候无意识地涂鸦。
一个幼稚又厉害的人。
这个形容词跳入脑海,江以宁忍不住笑了声。
反差萌,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咚咚——
重重的敲击声,将她从笔记本里拉回现实。
她一抬头,就对上任子栋那张黑黑臭臭的脸。
“怎么?”
刚问完,她就想了什么,又道:
“你可以看啊。”
让他和理查德一起来这个会议室,不已经就默许了吗?
总不可能还要她捧过去,送到他面前吧!
任子栋脸色没变好,反而更黑了。
显然她没猜到对方的想法。
江以宁:“?”
不好意思,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光看眼神就能看出他脑子里的想法。
四目相对,对峙将近两分钟。
一个可能性渐渐浮现。
他不说,是说不出口——
想法刚起,任子栋动了动唇瓣,声音有些哑,带着难以察觉的哀求:
“去复印一份……正本,给我,可以吗?”
果然。
就是知道不可能,才说不出口。
向亡者家属索要遗物这种事。
江以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理查德似乎也吃了一惊。
“老任,你想什么呢?!”
他一老外听了都觉得有点不妥,更何况是注重传统的华国人。
任子栋用力抹了一把脸,再抬头,一脸冷硬:
“当我没说。”
会议室里的气氛莫名压抑起来。
理查德左右看了眼,憋了憋,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