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起,他还必须要依靠世家门阀的人才储备和力量才能保住他的帝位和这个大汉天下。
“文休,你从弟许相是如今许家的家主,我希望你去一趟帝都,好好劝劝他,这个时候莫要和陛下作对,当今天下,世家门阀虽然以清河崔家、汝南袁家为首,许家新兴,名头却不低。如果许家带头支持陛下,陛下行起事来自当更加方便。况且治天下要用士人,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赶尽杀绝,反之,如是这个时候你们逼陛下举起屠刀来,那才是自寻死路。”
赵歧一番话敲打下来,许靖在旁已是一身的冷汗。他虽然与许相关系不合,却知道其中关窍,千钧系于一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你可知道么?”赵歧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正盯着许靖。
“大师所言,许靖当谨记在心。”许靖频频点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赵歧望着许靖满头大汗的模样,突然一声轻笑,拍了拍许靖的肩膀,笑道:“文休从小便果断聪慧,如今想必是已有主张,我对你倒也放心。”
突然间,赵歧话锋又是一转,问道:“你们可知道,当今局势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终于轮到后辈说话了,袁涣凝神细思了一回,道:“最重要的还是帝都。这个时候帝都千万不能乱,万一这个时候太平道四起,帝都又乱,天下大局随即失控。”
赵歧摇了摇头,又望向了孙原。
孙原一直沉默,直到这一刻,赵歧望向他。
“州郡为重,不可乱。”
短短七个字,让袁涣、桓范等人霍然而醒。
赵歧笑着点头:“袁曜卿说的虽然在理,却少了一半,孙太守说的就不错了,确确实实是重中之重。”
袁涣、射坚两人互视一眼,此次心中均已有数:州郡不可乱,那朝堂上……便是要乱一乱了。
“守住了州郡,就等于守住了根基,帝都再怎么乱都不会翻了天,只要陛下还在,天下就有一根主心骨,西凉有前将军董卓震慑,北疆有段颎将军余威,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颍川,这么些个大族在这里,黄巾军翻不了天,汝南是袁家根基,袁家不可能不过问,豫州乱不起来。”
“但是,越是如此,天下州郡便越是人心浮动,这就是为什么这次我要亲自出帝都的原因。”
“难道大师准备亲自游历天下,去告诉每一位州郡大吏么?”孙原不禁问道,赵歧按理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
赵歧仿佛是明白孙原的心思,答道:“这方法虽然笨了一点,但是胜在管用,我也必须要跑上这一遭。”
孙原点头,赵歧年近八十,为了天下大局,只能亲力亲为,亲自跑上这一遭,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黄巾之乱人心惶惶,直至二十年后仍有余威。而赵歧这么做是在以他无语伦比的超然地位告诫各地郡守,州郡乃重中之重,千万不能乱。
“大师不怕出问题么?”桓范在旁冷然问道,他心思缜密,“如此做,只怕各地郡守轻易便有了拥权自重的心思,其后果,大师想必极为明白。”
赵歧苦笑,显然是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
确实,一旦赵歧告知各地郡守州郡的重要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谁利欲熏心,突然占据州郡各自为政?
若真是如此,他赵歧当为社稷崩溃第一罪人。心思及此,赵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