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先生高士。”
许定收回双手,遍视众人,道:“此处有许氏族人三百七十二口,加上许某带来的一百青壮,一共只有一百七十四个壮年男子,近三百老弱妇孺,脚程再快,也不过一日五十里。此去谯县足有一百五十里——”
说到此处,许定不禁望向孙原:“孙太守及诸位掾属,有十六七人,是往魏郡还是往北海?”
孙原心中本已有估算,便道:“如今态势,只怕容不得分头行动,原与诸位掾属便随同前往谯县,待到谯县以后再行商榷。”顿了一顿,不由道:“我魏郡一行,如今需要壮士搭救性命了。”
许定点点头:“不敢。太守如此安排,很是稳妥了。”
“今夜子时,所有人前往耒阳亭,我们在来时在耒阳亭的驰道附近埋下了一批粮食,可以坚持我们到西樵亭,越过西樵亭沿着禾沽驰道便可直达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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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东北五十里,一处树林所在。
“秉都尉,附近五里并未发现流民踪迹。”
近卫陈就方才探查方圆五里的情形,正向赵空禀报。
赵空坐在地上,周身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方圆一丈的霜雪尽数消散,露出了干燥荒芜的大地。
“收拾行囊。”
他缓缓起身,一身青衫落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脸望向身后席地而坐的一众大儒,交代道:“好生照料几位先生。”
“诺。”陈就躬身应诺。赵空每到一处所在,皆会嘱咐下属全力保护这几位名儒大家。这位随心所欲的年轻都尉,一言一语都藏着深深的严谨。
赵空缓缓起身,猛然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地看向东边,一片渐融化的霜雪荒芜。
陈就看他神色有异,下意识地问道:“都尉,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空看看他,摇头道:“无妨。”轻轻一笑,又道:“已有人替我们挡下一劫了。”
“啥?”陈就不明所以,一脸不解。
赵空神情轻松了许多,笑意愈神,道:“没什么,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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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衣袍笼罩的身影在飞驰中止下脚步,斗篷下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眸,寒冷如冰。他从颍川藏书阁一路尾随蔡邕等人的车驾而来,却一直未曾现身,直到他遇上了从神兵山庄折返的孙宇。
他的身前,一道飘然身影,背对他负手而立,一身玄衣风中轻荡,凌若出尘。
“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