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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前,冰上乐园灯火通明,照得如水晶宫一般。
从客厅阳台看过去,应该可以看到欧式冰堡。
童司韶披了件外衣,摸黑跨进阳台,倚在阳台右侧的人惊讶地回过头,把童司韶吓了一跳。
“你怎么躲在这里也不开灯啊?”童司韶摸到开关按扭,打开了筒灯。
亮光打过来,裴意然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没应,转过身去,望着高高耸立的塔尖出神。
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手上拿着一杯咖啡,这个形象落在童司韶眼中,莫名觉得萧索。
这么晚还不睡,是在为明天的合同担忧吧。
12岁开始创研,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看明天的了。
万一不成功,多年的心血打了水漂,那该多伤心失望 。
更何况当初裴母支持裴意然创业时,逼他签了一个对赌协议。
无论成不成功,等他到了十八岁,都要回去接手裴氏集团。
区别在于,成功的话,他还可以继续搞自己的副业,不成功的话,别说搞副业,当玩票都不成。
前几天他刚过完17岁的生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裴意然多喜欢搞创研啊,如果让他放弃,终身都会觉得遗憾的吧。
生在富贵之家,也一样有烦恼啊。
童司韶暗自叹了口气,“别担心,你稳操胜券,明天一定会成功。”
裴意然身子一僵,回过头凝视着童司韶,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
“说你命好吧,你命还真好,含着金汤匙出生,赢在了起跑线上,多少人羡慕不及。
“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肩膀上承担了几十万人的生计,压力也挺大的。”
“换成是我,一辈子忙忙碌碌,却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定也会郁闷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与人之的感觉会亲近些,童司韶沉溺于自己的想法里,不免絮叨起来。
拜伦.凯蒂说过,永远不会有人理解你。认识到这点就是自由。
裴意然从别人的眼光里,得到最多的就是:羡慕妒忌恨。
每逢难过失望时,他总是拿拜伦.凯蒂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现在不用自我安慰了。
握在咖啡杯上的手收紧了,那一点热量沿着指尖蔓延到心尖,暖融融的,驱走了惶恐不安。
“嗯。”
童司韶还以为裴意然不打算搭理她,自觉话多了,正要打住。
突然听到裴意然“嗯”的一声,感觉有些怪怪的。
露天阳台变得不那么开阔了,两人呆在一起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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