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裂开。
那些伤口刚开始结疤,红红紫紫,看起来特别吓人。
裴意然翻过手背看了看,嘴角一扯,发出“嘶”地一声。
“怎么那么不小心,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叫医生包扎一下。”童司韶放开行李箱拉杆,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家庭医生。
“没关系,不用打。这么点伤不用麻烦别人特地跑一趟。”裴意然习惯性地伸过右手,捂住她的话筒。由于用力,他又吃疼地扯了下嘴角。
童司韶丝毫没有犹豫,“我帮你包扎吧。”
“好。”本来很正常的一个字,不知怎地,在他拖着尾音的舒缓语调里,显得有点缠绵。
拎出那个熟悉的药箱,打开,拿出包扎伤口所需要的用品。
童司韶原来除了食控外,什么都不控。自认识裴意然外,她变成了脸控,手控,天鹅颈控,长腿控,还有脚踝控。
裴意然皮肤白皙,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毫无瑕疵,现在却细痕累累,惨不忍睹。
“唉,唉。”童司韶一边帮他消毒,一边俯下头颅吹气,还咕咕哝浓的,“怎么那么不小心,痛不痛?你啊,究竟是怎么爱伤的?是不是在健身的时候?”
裴意然垂眸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发丝黑亮,有几根被风吹拂到他脸上,他的脸痒痒的,喉咙也痒痒着。
在童司韶结束包扎抬起脑袋之前,他眨了几下眼睛,将眼中的湿意眨去。关于报批财务报表一事,童爱国比童司韶预估的还急不可待。童司韶按下报表还不到一周,他便吩咐董秘筹备董事会。
周一早晨十一点左右,童氏大楼24层会议厅的门打开了。
参加完例行会议的高层管理,陆陆续续从里头走了出来。
两位高层管理兼董事刚走到门口,就被候在门外的董秘叫住了。
董秘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信封,分别递给他们。
他们看到那熟悉的信封封面,了然,顺手接过随口问道,“这次几号开?”
“25号。”
“董秘辛苦了。”
董秘门里张望,诧异道,“童总呢,已经走了?”
“没有,她到小厅按电话。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两位董事陪董事闲聊了一会儿,看到童司韶从里头出来,便先行撤退了。
董秘迎上去,童司韶一见他就问,“童董在办公室吗?”
董秘压低声音说道,“证监会今天约童董喝茶,童董没有告诉你?”
“我这两天跟我妈在一起,她闹得厉害,不得不先安抚她。爸爸怕我担心,没有多谈。我以为是例行公事。”童司韶拧了一下眉,也压着声音说道,“证监会也真是的,听风就是雨的。”
“童总别担心,童董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事难不倒他老人家。”董秘笑道,话锋一转,“童夫人最近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