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眼神,你的表情都出卖了你,仿佛正在告诉全世界,我很快活,我很幸福。”明皓很夸张地做了一个拥抱世界的动作。
他太了解裴意然的尿性了,平时喜欢摆出面瘫脸吓人,一旦碰到与童司韶有关的好事,就像僵尸复活一样,面容是舒展的,眼睛也有了光泽,说话也有了人的声调。
裴意然转身,把左手伸到烘干机下烘手。
明皓重新注视着他的伤手,“刚才小林让医生帮你换药,你硬是不肯。瞧这个样子,这药也是嫂子帮你换的吧,包扎得还挺像模像样。”
裴意然突然开口,淡然说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凑合吧,最主要是看在她用心的份上。”
“……切,凡尔赛,”明皓一脸鄙夷,“装吧,你就继续装吧。”他拿出手机刷了一下,点进莉莉的朋友圈。
“然子,你看,你老婆又在搞名堂了。”明皓横过手机,将屏幕展示给裴意然。
裴意然看了一眼问道,“莉莉没跟你汇告过?”
明皓耷拉着脸说道,“莉莉被你老婆洗脑了。现在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一问摇头三不知。你老婆对洗脑可有一套。”
“她那不叫洗脑。她那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熟读孙子兵法。”
“你们刚一复合,又开始撒狗粮了,真是受不了。”明皓难以容忍地嚷嚷,“还有,你老婆究竟在唱哪一出,我看你也不知道吧。”
这下轮到裴意然不闻不问了。他径直走出实验车间,明皓也谨慎地闭上嘴。然而此刻,童司韶不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她蹙着眉拉开衣领,看着流连于琐骨的那两溜红印。
裴意然最近有些变态。
也许是因为憋太久了,也许是因为创伤后遗症。
每晚拉着她play各种花样玩得飞起不说,还边玩边哭。
尽管总是在背着她,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但童司韶知道他在哭,不是被刺激出生理性泪水,而是真的一边热情四射,一边无声流泪,偶尔控制不住,大滴大滴泪珠就落在她的背上,或者其他什么部位。
不等童司韶开口询问,自己就主动献上解释,分明是伤心流泪,硬说这也是play的一环,眼泪可以增加刺激,还强开黄调子问她有没有爽到。
裴意然眼皮薄又细滑,靠近些,都可以数绒毛了。哭过之后,眼尾能红上一整天,傍晚刚消下去,第二天又红起来。
童司韶知道他在后怕,又很担心自己,空话安慰无济于事,于是在房事上比以前纵容他了些。
也怪裴意然卖萌水平大有长进,强求不行就喊姐姐,一口一个童姐,司姐,司韶姐姐,哄得她晕头转向,免不了依了。
但这样下去不行,他的精神状不太对头。
裴意然原本是有严重的洁癖症、轻微的厌食症,不过却不妨碍他的精气神,这次不同,感觉精分了。
童司韶拉好衣领,拿起水池台上的手机,目光落在最新的留言记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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