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笑道,“没关系,我们的工作才刚开始。”
童司韶没应,迎向南希的目光也是静静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心已经痛成一片。
她越不想回应,南希越越想刺激她,“你不知道然子他就是个工作狂,只要手头的工作没完成,无论多晚,都不休息。还好你们一开始就分居了,不然,你也会被他熬死的。”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童司韶,裴意然与她没关系了。
童司韶不由地看向裴意然,她刚睡醒的那一抹红嫩已经褪去了,脸色苍白,眼神安静。
裴意然不由地避开她的视线,想起她上次知道自己与南希没在一起时的那种孩子般高兴的神情,心里一片刺痛。
他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希回过头看他,眼底闪过一片阴影。
她亲热地拍了拍裴意然的手臂,吸引他的注意,“然子,你想喝咖啡吗?”
她的语音带着抑扬顿挫,像钟声敲了几下,把裴意然又拉了回来。
他柔声说道,“嗯,我想喝猫屎的。”
南希走去吧台那天,开始现磨咖啡。
童司韶瞥见,那张被她换走的大理石桌子,又换了回来。
而她喜欢的四四方方的木桌不见了,也许像它的主人一样被丢弃了。
童司韶想起一个成语,物是人非。
她收回的视线无意间落在茶几底层架上码着的几个药盒,看着很眼熟,都是裴意然过敏时服用过的药品。
“你……”她想问你又过敏了吗?这些抗过敏的药吃太多不好。
裴意然的目光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又是一阵烦躁,不耐烦打断她,“你究竟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说?”
如果他不是无故失联,何至于她这么狼狈找上门来。
童司韶打起精神,朝南希方向看了一眼,希望她能自动回避,她想谈的毕竟是公事,她以为裴意然会明白保密原则。
裴意然一眼戳破她的想法,却没有站在她一边,“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南希不是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