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说道,“你的记忆受损了,不重要的人不记得,很正常。”
裴意然语气沉凝,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只是忘记不重要的人吗?我觉得我忘记了许多事。”
刘伯安慰,“少爷你只是受了刺激,医生说,等时间治愈了心灵伤口,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而且,部分缺失的记忆不会影响少爷你的双商。少爷眼光独到,听说去日本又拿下一个大项目。”
裴意然从口袋里翻出两张打印好的照片,给刘伯看。
刘伯看了一眼,“少爷,这是从哪里来的?”
裴意然看他的目光冷下来,“看来你一清两楚,却瞒着我。”
刘伯面不改色,“少奶……童司韶让人给你催眠的事,我们后来是查到郑洁身上,不过,主母见你与童司韶可享鱼水之欢,于是默许了这件事。她想至少等童司韶为裴家留个后,再做惩罚。主母也是为你着想,怕你孤独终身。”
这是顾凤斓为他们准备好的说辞,在裴意然被催眠的时候一起植入的。
裴意然醒过来的时候,很自然接受了这种说辞,并没有追问这件事。
刘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起疑心,他只能按既定的说辞,重复一遍,加深他的错觉。
裴意然将照片收回口袋里,正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突然又问道,“你觉得南希比童司韶更适合当裴家主母吗?”
刘伯有些吃惊,裴意然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表情自然仿佛正在询问你觉得鱼好吃还是肉好吃的问题。
刘伯知道,顾凤斓临终做这个决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南希纵有百般不好,有一点却是童司韶怎么也比不上的。
那就是,她与裴意然八字更合,不会损伤裴意然的寿命。
童司韶纵是万里挑一,却会成为少爷的软肋。
少爷是不能有软肋的。
这一点刘伯的看法与顾凤斓一致。
他可以派人保护童司韶,但必要时,也不得不牺牲她。
刘伯谨慎地应道:
“当裴家的主母,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一心一意为裴家着想。
“最要不得的,就是离心离德,还吸血裴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