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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意然咬咬牙,闭着眼睛,试图转移心思,努力回想工作上的事情。
比数绵羊还难熬。
又过了十分钟,他浑身汗湿,就像蒸了一场桑拿。
他睁开双眼,微微喘息。
该死。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
他试着推了推童司韶,童司韶头一埋,更加收紧四肢,把他抱了个密不透风。
……裴意然透过汗蒸模糊的视线,盯着怀里的女人。
他忍不下去了。
他主动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仿佛与生俱来,不需要过脑就知道该干什么。
半晌之后,他全身血管偾张,绷紧背部,备受煎熬。
关键时候,她似乎睡着了,抱着他不肯放松手,又不肯满足他。
那几分钟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他在她耳边难耐地低吟。
她又发出一声心情愉悦的咕哝声,然后助燃了他。
她的坏,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凭直觉就知道该怎么做,会更快实现目标。
裴意然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蛊,听着她呢喃声,心里竟有一种十分满足的幸福感。
心尖都颤了。
心猿意马外加嫉妒的刺激,都抵不上这一刻的满足感。
他整理好衣物,近距离瞅着这张清丽白净的面孔,一瞬间,许多记忆碎片纷纷闪过脑海。
她将他强势地按在墙上,一脸又伤心又恼怒的表情。
她一会儿温柔大度,一会儿蛮不讲理,一会儿拽着他不放,一会儿又绝决地把他推出去。
她变化多端,反复无常,神秘中却又显得干净清澈。
反手搭在童司韶身上,与她交颈而眠,并很快也入睡了。
童司韶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她闻着一味香味醒过来的,睡眼惺忪地睁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