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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来的依然猛烈,白凤年听着风雨“簌簌……”声,唤笔墨,用最后的力气给父亲留了绝壁家书。
心疼摸了摸夜雨的襁褓,气息微弱说道:“刘杨……是你来接我了吗?”
红蓼警觉:“语柔,快叫小姐……”
李微沫快速赶到,牵着她手。
白凤年虚弱无力,眸子都快撑不起,强挤微笑。
“夜雨只得托付小姐了,今生能遇你三生之幸。刘杨来接我了,黄泉路远,小姐可否再送凤年一程?”
李薇沫掏出短箫,悠扬奏起,连绵起伏,伴着雨声,清脆醉人。
“我以后就与翠竹相伴,面相泽安。春见新笋夏竹雨,秋落笋叶冬爆竹。感谢诸位多日照拂,凤年就此拜别…”
越说气越弱,直到咽气闭眼,似乎都还在有话要说。
夜雨定是知晓从此与双亲阴阳两隔,平日很乖的他,突然哭啼不止,似在送母,也似在为自己悲鸣。
众人开始料理着后事,因为寄人篱下,得亏主人家仁义,一切从简。
无巧不成书,猎户不日前运回一口棺材,刚好用上。
大家冒雨刨坑,几月不见的暗卫突然现身,不然光两男人和几个女子,有些困难。
有了暗卫协助,省力很多,很快把白凤年安葬,没等李薇沫问远方人的近况,暗卫悄然离去,不留声迹。
许真的是生死看多,心也硬了,李薇沫她们已经不会心伤,只是全程没有任何一句话,安静的可怕。
猎户妻子惋惜凤年英年早逝,哭得很心痛,丈夫一直随身宽慰。
“夜雨乖…夜雨乖啊…”
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回道屋里,李薇沫忙着顾泣不成声的孩子。
“林夕…快看看,会不会是哪儿不舒服?”
林夕看了一切如常,看着他的可怜模样,真是于心不忍。
白凤年虚弱,自他出生一口奶都没喝过,真的也是心疼。
她走后,夜雨太小身体太虚,不宜颠簸。
李薇沫也不急着去哪儿,下一站是泽安乡,然后就回京,顾又在山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