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禹伸手虚扶了一下半空,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穿上孝衣便去了灵堂。
今晚人更多,温书禹悄悄躲进角落跪下,一言不发。
有了昨晚,今夜陆续便有人退下休息,夜深时人也静了不少。
温书禹抬眸,只剩几个宗亲,细听他们讨论,是商量好了轮流守灵。
他在隐城没见过李家宗亲,回京城没几日便入了营,常年征战,驻守边疆。
他们不识温书禹,温书禹也不认得他们。
“兄弟,你是哪房的?怎会如此面生?”李子灵见他守得认真,轻声招呼温书禹。
“我……”
温书禹哑言愣住,嘴唇心虚的微微动了动,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
婿吗?似乎……好像……怕也快不是了!
子吗?李家救人无数,他算老几?!
温书禹难过的低下了头,眼泪不自觉滑落,如珍珠般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伯母生前温柔心善,对我们晚辈更是体恤照顾,难得你有此孝心,哭吧!我们陪你,不必在乎我们。”
李子灵不扰灵堂,小声安慰他,还贴心给他递上拭泪帕。
“都说女娃流泪花带雨,好看的紧,原来男孩儿流泪也这么倾城,让人忍不住怜惜。”
温书禹虽然没嚎出声,可哭得心碎,极为伤心,不知是谁忽然打趣起来。
在这里李子灵最年长,他是二房家的长子,他瞅了一眼说话人,小声训斥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伯母灵前都不收敛些,尽胡说八道些没用的。”
转身又安慰忍着难受,小声抽泣的温书禹。
“难过就哭哭,别憋坏了,他就是个粗人,你别在意他说的那些废话。”
“多……多谢!”温书禹抽泣的微拂一礼,挪了挪地避开人他们,把头沉沉默了下去,静静的守着灵柩。
“咯咯咯……喔……”
“………”
群鸡打鸣……
天……快亮了!
李子灵起身,轻捏脑门心,又揉了揉太阳穴。
“都下去缓缓神,我等长兄他们就行。”
哥几个熬了一夜,听话的乖乖跪拜后轻步退下。
“你……怎么还不下去?”
李子灵走了几步,活动活动醒心神,折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