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跟在后面,对着莫伦点点头,神色天真单纯:“莫伦,你的伤口裂开了哦,抱歉,我的短剑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
莫伦低头,看到因为刚才的动作,胸口处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在灰色的袍子上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看看埃克,确认他有能力把白无瑕救出来后,转身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莫伦叹了一口气,掂了掂自己的匕首,慢慢解开了绑着伤口的布条。
血肉模糊的剑伤旁,是半朵栩栩如生的深蓝色曼陀罗花纹身。
他抬头瞥了一眼浴室镜子中,半身赤裸的自己,修长的身体伤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这样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却整日埋没在宽大的罩袍中。
和那张光洁无瑕的面庞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实力的见证,也是无数次生与死的搏斗。
真难看啊,他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看向安静蹲在一旁的伴生兽。
那是一只毛色杂乱的灰狼,它已经是成年体了,按理说应该拥有正式的名字了。
但莫伦只是随便把自己在家族中的代号给了灰狼:“十二,我是不是很难看?”
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疤痕遍布的身体的,莫伦垂下眼眸。
但他依旧心中怀着隐秘的期待,等他遇到真正的爱人,他要把给伴生兽赋名的权力送给她。
莫伦拿出了打火机,姿势娴熟地打开,用橙红色的火苗在匕首上快速过了一遍。
他的口中随意叼起一块干净的纱布,用滚烫的匕首在胸口处剩下的半块纹身上比划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剜了下去。
反正已经这么多伤疤了,不介意再多一块。
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只是深深皱着眉,快速在伤口上洒下了止血药粉,然后绑上绷带。
灰狼低低地哀嚎着,莫伦摸了摸它的头,利落起身。
他本身就行走在钢丝上,容不得半点闪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