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我……我怕把我的血把鞋子弄脏了。”阿黑找了一个理由。

    “不要紧。”

    魏三思指指鞋盒，“里面配了一双袜子，再说，弄脏了也可以洗干净。”

    “不，我……我是想送给下月满十岁的弟弟做生日礼物。”

    阿黑嗫嚅着道出了实情，“他要上学，比我更需要。”

    “怎么？你不上学吗？”李秀娥问道。

    阿黑摇摇头。

    “为什么？”

    “我要是上学了，家里就没人种地了，全家都会饿肚子的。”

    “那你父母呢？”沙玛隽逸显然不知道阿黑家的情况。

    “我爸爸在我小妹出生后不久，就病死了。没过几年，我妈妈也走了，不要我们了。”

    “那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爷爷、奶奶，弟弟和小妹。”

    “你爷爷和奶奶多大了，他们应该还能干活吧？！”

    “爷爷七十，奶奶六十八，爷爷腰腿风湿严重，起不了床，奶奶眼睛好几年前就瞎了。”

    “那他们有其它儿女吗？”

    “我有两个伯伯和一个姑姑，他们过的可好了。”

    “那他们不管你的爷爷奶奶吗？”

    “爷爷奶奶不能干活后，他们都不要爷爷奶奶了，是我把爷爷和奶奶接过来的。”

    静默。众人一阵静默。

    “你上过学吗？”

    “上过，上到三年级，妈妈一走，我就上不了了。”

    “你还想上学吗？”

    “想！”

    想到上学，阿黑眼睛眺望学校的方向，脸上露出依恋和自豪之色，“我在我们班成绩是最好的，老师一直让我当学习委员，我不上学以后，我们老师还来家里劝过我，可是我……”

    阿黑一脸地不甘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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