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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叩仙邑,他并没有马上回朱家,而是去到苟运住着的地方。
沈卓依然守在门外,见到朱萧索来,有些意外:
“家主,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来看看老伙计。没事,他伤不到我,让我进去吧。避免你受伤,你就不用一起进来了。”
“好。”
朱萧索进了关押苟运的屋子。
即便沈卓经常打扫,屋里还是一股刺鼻的便溺之味。
朱萧索看着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苟运,微微叹息,蹲在了他的跟前。
可是苟运还是在发呆,似乎没有发现他。
朱萧索刚要开口,苟运的头转了过来。
看到朱萧索后,又要扑上来撕咬他。
朱萧索没有躲开,任由苟运咬着自己的腿,低声道:
“苟运,我找到了一本破除心誓的功法,如果你是被心誓所困,我可以帮你。”
朱萧索一直认为,苟运是被人威胁,不愿出卖自己,才选择装疯。
在第一次来见苟运时,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苟运除了一开始发狂打伤了两个捕快,再无伤人的记录。
为何会一见到他就扑咬上来。
朱萧索将此理解为一种无声的暗示。
有人要苟运当一条咬主的疯狗。
以前朱萧索不知道心誓可以破除,一直纳闷苟运是如何被人逼迫的。
在给苟运服下开脉丹时,他明明立下了效忠自己的心誓。
一旦做奸细,不就会身死道消了?
后来,他从巴山月的口中,知道心誓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正如一句老话,凡有规则,必有疏漏。
朱萧索立刻联系到,应该是有人想办法破除了他之前立下的效忠朱萧索的心誓,然后又逼迫苟运立下了背叛朱萧索的心誓。
苟运不想因为背叛心誓而死,也不想出卖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朱萧索。
两全之计,唯有装疯。
发狂的苟运,忽然停了下来。
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朱萧索。
朱萧索掏出了《食言诀》放在苟运面前:
“我说的是真的。修炼完这本法术,你之前立下的心誓,就可以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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