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的那篇《临江仙·杨慎赋》一经流传,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一个叫杨慎的渔樵之人聊得火热。于是,一夜之间,江上所有的船夫,都染了白头发,改姓杨了。”
朱萧索一脸的讶异:
“还有这种事?为何连祖宗都不要了?”
“毕竟,哪个船夫如果能载上你朱大词宗,那他是杨慎亲友的身份就算被你坐实了。这可是泼天的富贵。”
“以后但凡有修士慕名来长江边重温你的大作,总要找这个杨慎亲友拜访一下吧?他随便讲两句,要个十几二十灵石的信息费,不过分吧?如果渡船,想要亲自体验一把朱词宗乘过的船,收个一百灵石不过分吧?”
朱萧索咋舌:
“这还不过分?!我当年脱胎境的时候,为了几块灵石抠抠缩缩!谁会给他们这么多灵石!”
“哎,二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别老是去不正规的拍卖会,有空也去正规的拍卖会看看,千金邀名的人不在少数。何况你这个文坛新锐,被视作撕开文通天全盘文经统治的时代第一人,身价自然不俗。”
甄念恩的解释,让朱萧索明白了其中利益。
“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行了,别感慨了,挑一艘船渡江吧。”
“我也没有。不过,倒是想起了文圣的那首《文通天访尚玄国》。”
“哦,说来听听?”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朱萧索点头。魏武的这首《蒿里行》,确实是他前几天布施时见到的场景。
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这也算是朱萧索第一次亲眼见到,旁人说的烂到根里的谪仙国,究竟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百姓盼朱萧索这样的人物,如同旱土盼甘霖,长夜盼黎明。纵然朱萧索之前不曾考虑过举大事,但似乎有着一个无形的推手,在冥冥之中,将他引向一条未知的道路。
不过,尊古境的他,还是要立足当下,不宜好高骛远。
即便现在民心所向,他也不能怠慢。
朱萧索回头对朱七德和朱六松道:
“我能有今日,离不开你们的功劳。但是我还想要说一下,你们不要太过得意。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需谨记,当初南屿风轻是如何用相同的手段,煽动戏迷冲击朱家,差点把朱家赶出叩仙邑的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为了救马保莹,可谓险象环生。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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