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发家之本,不敢忘。”
“好。可是人已经死了,我怎么放了他?”
“打开枷锁镣铐,遗体让我带走。”
法则朱的名声,神威军也是有所耳闻。被朱萧索以规矩和法令玩残了的孙清德,他们也听说过。
并非神威军多么关注北境的事,而是因为负责押送孙清德的,是他们神威军的副帅,结果路上还被人给劫走了。
这种奇耻大辱,神威军自然每个人都记在了心上。
不是每个神威军的军官都熟悉官府法令,更别提在这方面和朱萧索这个久负盛名的人一较高下。
最终这名神威军军官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都死了,他没必要再给自己招惹麻烦。
“给他松开捆仙索,我们走!”
“多谢军爷。”
“朱教授,果然名不虚传。告辞!”
朱萧索看着躺在跟前的陈朴南,心中除了惋惜,还有怅惘。
出了求仙城,仙门法则和官府法令,最多只能给死人讨讨公道。活人的忙,是一点也帮不上了。
“文易克。我们先走了。”
朱萧索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就和朱景岳抬着陈朴南的遗骸,离开了一剑楼。
站在一剑楼的门口,朱萧索回望一眼,看见了一剑楼影壁上的题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啐。”
朱萧索吐了口痰。
朱景岳拦住了一辆载客的灵车,回到了落脚的地方。
朱萧索没有太多时间为陈朴南悲伤。
因为第二天,就是国主寿宴了。
他还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去应对接下来的考验。
朱萧索看了下简陋布置的灵堂,给陈朴南烧了三炷香:
“既然你说一生只有我一个知己,那你的遗骸我就不交给陈家了。我会把你安放在空相寺。那里,都是我的故知,你也不会太寂寞。”
朱萧索又陪了陈朴南一会,才回房休息。
醒来时,客栈门外已经有神威军的军士等候,接几人前往国宫。
朱萧索、朱景岳、谪七涛和华晋冕都一言不发,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
国宫之外十里,都铺设了红色的灵绸,全部由神威军把守。在红绸上,连绵不绝的是奏乐和歌舞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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