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教书育人为业。其中一个黑先生,他认为人们应该遵守礼,恢复上古时的美德,处处向古人看齐……”
孔黑子哈哈一笑,捋着胡须说道:“这位黑先生与某不谋而合啊。”
岳川心中暗道:何止是不谋而合,根本就是孔夫子本子。
“另一个白先生,他认为应该废除礼,废除先贤的美德,不应该再讲君臣父子那一套,而是要解放奴隶,尊重最底层劳动者,国家无论君臣都要遵守统一的规则,任何人都不能逾越,违反律法、破坏规则就要受到惩罚,而且是严厉的惩罚。”
孔黑子脸色一沉,却没有大声呵斥。
他仔细想了想,随即重重点头。
“某虽不认同这位白先生,却也尊重他的想法。”
岳川接着说道:“原本黑先生和白先生的学生数量差不多,可是后来,黑先生的学生去白先生学堂听课。白先生的学堂人满为患,黑先生这里门可罗雀。”
孔黑子脸色更黑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岳川说道:“后来,这个黑先生受到国君看重,当上了司寇,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先生抓起来,一剑砍了。然后枭首示众,曝尸三日。”
孔黑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干得漂亮!此举深合某心!”
“那么,孔先生想过这件事的影响吗?想过后世子孙怎么评价黑先生和白先生吗?想过这件事对千年后,乃至两千年后学术界的影响吗?”
孔黑子竖起手掌,说道:“岳先生,你说的某都懂!可某还是要说,黑先生此举既仁且义,既智且勇!”
岳川想了想,没有想明白。
于是他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孔黑子瞬间精神一震。
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向岳先生请教,还没见过岳先生反过来请教大家呢。
这种机会不多见啊。
“嗯……是这样!岳先生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黑先生教书育人,是为了什么?白先生教书育人,又是为了什么?”
“没想过。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孔黑子腰杆一挺,大声说道:“教书育人,自然是希望弟子门人成为有用之人、栋梁之材,带着这个问题,再去看黑先生和白先生,就会有不同的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