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想到却没有选择的方案,那必然是综合考虑过的。
后期的任何转变,都很可能是受了私心的影响,为了给儿子一个表现机会,而在拿患者冒险。
现在儿子又在逼他!
“唐丽的案例,可以不用终止婴儿的生长!”左右被打断,歪着头不满的看了老爹一眼,不过现在他正上头着,双手插兜,敞开着白大褂,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继续大声道。
“一台手术,完全可以分成两台手术去做!如果可以让胎儿分离的话,那么血型的风险,可以在医生长期的监控下,完全解决!”
“你跟患者说了?”左盛德问道。
“当然!”左右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们做医生的,不就是应该给患者希望吗?
在患者最绝望的时候,我们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你这个希望成功率太低了。”左盛德的大徒弟董思贤看老师的儿子如此侃侃而谈,忍不住给他浇浇冷水。
“胎儿随时可能会出现大脑性麻痹后遗症,甚至是死亡,风险系数太高!”
左右见爸爸的学生竟然敢在这种场合戳他轮胎,立刻弯腰,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直视董思贤,手指敲着桌面,痛心疾首的反驳。
“你们现在做的不也是终止胎儿的生长吗?而且产妇唐丽也会面临生命危险。”
“你以为就你知道?”左盛德见儿子不识好人心,没看出师兄董思贤的好意,立刻大声打断。
“我们早已都考虑过了!再说,你有什么权利给患者无谓的希望?”
这话一出,左右弯腰撑在桌面的身子,猛地挺直,直视老爹,大声说道:“因为我仍然是一名医生!!!”
“医患关系怎么解决?手术的风险谁来承担?”左盛德质问。
“我!”左右毫不犹豫的要担责。
“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妇产科医生!”左盛德最怕的事情来了,再也不想给儿子展示自己的机会,准备直接驱赶了。
他可不想儿子担责。
这个风险这么大,事后一地鸡毛的几率太大了,真要是儿子扛了,能直接把儿子给彻底压死。
如果孙景没来之前,他这个老父亲还能帮忙撑一撑。
但现在孙景来了,谁的责任谁担,他这个老父亲想担责可以,但只怕儿子的责任一点不会少。
“我是患者指定的医生!”左右却更来劲了。
他早就想和老爹来一场势均力敌的碰撞了。
以前是属下,又时机不对,他总是说不过老爹。
如今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终于有机会赢一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