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可怕的刽子手。
“岑叔叔,为什么我还是很痛……”
男孩的声音沙哑,说话间眼泪从眼眶汪出来。他能感觉到后知后觉的疼痛,也知道自己大概活不久,但他还是愿意心怀希望,相信眼前这群陌生人。
苏业启被男孩这突然的问话弄愣住了,他似乎起初并不觉得这孩子还能活下来,毕竟人的内脏都被腐蚀没了,怎么还有可能活下来呢?
大概是为了应付男孩,苏业启放下钳子和线轴:“你的病复发了,情况很不乐观。”
他们撤走了所有的医疗设备,这个孩子内脏腐烂,所以无法进食,自然没有研究价值,只能等死。
苏业启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似乎和卞霖祺一起进来的那两个孩子也失败了。
搞到这样合适的实验标本非常困难,所以每一次的实验机会都很宝贵。
但一次次的实验结果告诉他,他不可能会成功,还要面临被警方抓捕的风险,要不断换地方搬家,重新寻找身份,一切从头开始。
“是因为我乱吃东西了吗?还是因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
男孩捂着肚子挣扎着坐起来,他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保证听您的话,我想活下去……”
苏业启一脚踢开旁边的水桶,水桶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把男孩吓一跳,躲在被窝里偷偷望着外面。
“你明白什么?!”这是苏业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发火,“你已经死了,没救了!我的计划也全部失败了!”
他不断在客厅徘徊,抓着自己头发像是发疯,嘴里嘀咕些什么:“没关系,我还可以去找新的孩子,一定会成功的,总会成功的……”
“都怪那该死的驱逐政策,要不是找不到宋茂煌的孩子,我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弄得这么费劲!”
他连续的念叨着什么男孩听不懂的话,然后似乎是找到了新的目标,重拾希望离开男孩的房间。
“呜呜...岑叔叔不要我了吗?”
男孩在被窝里小声啜泣,但他记得以前的主治医生对他说过的话,不能熬夜,不能心情沮丧,要乐观去面对病魔,直到彻底战胜它。
然后他就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第十一天的时候,男孩醒了。
不出意外,他是被疼醒的。他捂着肚子从床上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