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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此谈论了一番翰林院各位同事,主要是顾鼎臣在说,唐伯虎初来,很多人只见过一面,有的还没有见过,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了解当然很有限。
顾鼎臣在翰林院实际上也是新人,他是弘治十八年状元,进翰林院四五年,三年都在老家守孝,但是他善于交际,一年多时间足够他把上上下下的情况都摸透了。
他们俩都年近四十,都是翰林院小萌新,还同是苏州老乡,也算是抱团取暖了。
聊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午膳时间,顾鼎臣回家就餐,唐伯虎家眷没来京城,到翰林院膳房就餐,一般官员都是请仆役把餐食送到各自公房,膳房就餐的人只有零星两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只是点头招呼了事。
午膳完毕,回到公房,唐伯虎关好房门,继续观察那幅画。
刚才顾鼎臣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看画,可是唐伯虎见他并没有特别反应,似乎没有察觉这幅画的特别之处。
看来能看懂这幅画真的需要特别的悟性,怪不得皇帝没有送顾鼎臣画作,可能是觉得送给他也是白送吧。
整个下午的时间,唐伯虎都在研究这幅画,每次都能感到雪中旷野那种彻骨的寒意,似乎不完全是幻觉,外面的天气炎热,在房间里面看画却能够看到浑身打颤,这种感觉让他特别上瘾。
每次被冻得受不了从画中意境退出来都有些许的遗憾,总感觉画中意境还没有体会完全。
从翰林院回到住处,唐伯虎将画挂在床前帐子上,裹上棉被继续看,结果发现无济于事,这种寒冷似乎就是幻觉,他把自己捂了一身汗,可是仍然能感到那种刺骨的寒意。
一冷一热两种感觉同时在他身上出现,格外的诡异,既然不是身体真的冷,那也不用裹棉被,这种寒意只能硬扛,或许时间一长就能习惯了。
此后一段时间,皇帝没有再召见,唐伯虎每天到翰林院应卯,然后就躲在房间里看这幅画,晚上带回家继续看,反复感悟画中那种雪中旷野的意境。
翰林院其他人看他的做派,都以为唐伯虎以善画被皇帝征召,得皇帝赏赐一幅画这是在拍皇帝马屁,都有点不耻他的为人,本来就和他不熟,这下都对他敬而远之,他身边更清净了。
就连顾鼎臣好心劝了他几次后,看他依然我行我素,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唐伯虎也乐得没人打扰,可以专心的研究画。
京官条例进京的路上他都已经背熟了,翰林院可以说是考核标准最宽泛的衙门,没有坐班时间限制,有事情写个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