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又菜又气的感觉。
手里的笔杆却一直没有停下,飞快地列出数字和等式,然后写下一个个几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题目的难度尚在预料之中,前段时间袁老师找到的一些试题还算是新颖趁手,做题的思路都快了不少,做完之后还有时间检查两遍……
*调酒师在一遍遍重复抛过来又拉过去的动作,调酒壶在翻转中泛着银质的冷光,靛蓝的琉璃台射出晕黄或是绯红的光芒,在顾远清冷俊俏的脸侧覆下阴影,不远处有异色的光线不断吞吐着周遭的静谧,淡淡的酒气令吧内众人都有些微醺的错觉。
顾远眉头皱起,静静地盯着鲁学信的眼睛,像是要从中拨出轻佻和威胁。
他向来能够很好的掩藏厌恶、轻蔑乃至愤怒,但是……但是眼前的人好像是由一切恶心的造物构成,令人难以找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安抚情绪。
这太奇怪了,世界上不该存在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才是。
他忍不住看向鲁学信露出肩膀的毛衣款式,即便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和较为考究的面料让这件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件明星款,但仍然掩盖不了不得体的事实。
一个不得体的人,如何能做宝珠的朋友。
“所以,宝珠究竟在哪里?是你做的吗?”顾远收敛了神色,极尽耐心地问道。
鲁学信露出了十分惊奇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红润的嘴巴微张,“什么?我怎么知道?”
顾远黑眸眯起,笑意淡下来,眼中有几分冷漠,“你说你想要谈谈宝珠的事情。”
“没错,是要谈宝珠的事情,”鲁学信笑笑,抬起色彩艳丽的酒水抿了一口,冲着顾远眨眨眼,“你尝尝,这种酒很好喝的,是我特意调制出来的配方,不会醉人,但是很甜。”
“抱歉,我不喜欢吃甜。”顾远深吸口气,垂眸冷道。
鲁学信轻笑了两声,“宝珠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和单纯,你知道的不是吗,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许你应该学会放手,学会接受新的人生。
有一些人不喜欢被人束缚,而有一些人喜欢被人压制,爱是没有高低贵贱的,像我就欢迎任何形式的喜欢。”
顾远沉思数秒,认真地盯着鲁学信的脸庞,诡谲的光从他的额迹快速滑过,催生出一种张扬怪异的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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