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麻烦。
我的哥哥,他几乎是个好男人,真的,我的哥哥他,只是搭错线,对特定人的依赖和爱有些执着,他编织一个小巧精致的笼子好保护我,只是尚且不知我脚上还拴着另一条长长的绳链,绳链的主人会把我的细腿薅断,就像是轻易撕下松软的鸡肉组织一样。
顾宝珠在内心上演着挣扎,心里的声音一经放大变得凄惨,仿佛置身于舞台,借此逃避眼前的一切。
也许在拥有足够的权势之前,任何一位发疯都足以令她无法身无所碍的走向所期待的终点,于是,眼下的困境逐渐变得清晰、简单、富有戏剧性……
笼中雀和舔屁虫应当如何抉择?
这几乎是世界上唯二的难题,另一个难题是我的演技开始变得不稳定,几乎全部在综艺中消耗殆尽,已经快要发挥不到位了。
晚风拍过来,让顾宝珠的脸颊有些发冷,像是被冷冻过的花瓣,僵硬又脆弱,可能任何假设性的伪装都要令她的表情破碎凋零。
唉!这该死的假设!
“二哥,”顾宝珠眼中盛满了希冀和得不到答案的不确定性,有些冷的双唇翕动着,“我想回去上学,学校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是全校第一。”
“……是今天刚刚收到的消息,我仍然可以有全额奖学金,甚至还有优等生补助。”
顾宝珠眼睫抖动着,视线上移,黑褐色的眼珠中似乎燃烧着某种能够灼伤人的希望,将脸侧也燃烧起来似的,唇色抿得深浅不一,湿漉漉的红。
很容易被人欺负的表情,脆弱的不堪一击,根本让人放心不下来。
顾远抓紧顾宝珠的另一侧的手臂,轻声安抚道:“你不必担心学费,假使袁老师不合乎你对好教师的期许,我们完全可以换一个。”
换一个更加妥帖得体、善解人意的女性教师。
他顿了下,转换成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孤独是成长过程中避无可避的情绪,即便不去学校也会有这种感觉,许多人以为置身人群就会好一点,但其实并不是,只有内心丰盈起来才能真正摆脱它。”
“……”
你是在形容你自己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比如说现在,你心里有一个孤独的伤口,比起让自己的心强行丰盈起来,你选择了用我的依赖来填满……
然而,顾宝珠让自己看起来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