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二话不说,让手下的侍卫都去帮忙救人,只留下小厮侍砚伺候。
他们也没闲着,将袍角往腰带上一掖,帮着搬搬抬抬地搭把手儿。他们讲一个伤员抬到医疗室,放到地上。
他看到上官若离带着几个半大孩子,在有条不紊地忙着,一个个绷着脸,很是肃穆认真。
有伤员高声叫道:“快点儿!轮到我了,快疼死我了!”
“啊!你这小孩子懂不懂啊?弄痛我了!”
“这是拿咱们这些劳工练手儿呐!丧良心啊!”
“轻点儿!轻点儿!笨手笨脚的!你断奶没有,会不会啊?”
最小的陈月月和高留根已经委屈的哭了,但还是抿着唇,坚持给伤者包扎、缝合。
三丫也是眼圈儿通红,四郎、二虎和周来财也是面带委屈不甘和愤怒。
上官若离有心想让几个徒弟认识一下人性、锻炼一下心性,就没出言维护。作为大夫,心理素质必须够强。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将来面对更残酷的局面要怎么办?
容川冷声呵道:“都闭嘴!谁不不乐意让这些人治,就不给治了!”
大家抬头,惊喜道:“容川公子!”
上官若离也颇为惊喜,“容川?你怎么来了?”
尽管说着话,她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并未停。
容川快步走过去帮忙递纱布,“过几天是母妃忌日,我回奉城祭拜,路过此地,就来看看。”
上官若离给伤者包扎,“有话回去说,你让人劈些木条来,做夹板用。”
骨折的伤者最多,需要大量的夹板。
容川带着侍砚出去忙了,看到蒋鸿达,只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去忙了。
蒋鸿达心里咯噔一下,对跟着他的下人道:“快去帮忙!”
救人如救火,大家都忙忙碌碌,忘了吃饭、忘了喝水,忘了时间。夜幕慢慢降临,矿场燃起了火把,将矿场照的亮如白昼。
到了晚上,县令带着数千衙役、官兵来了,风风火火地加入到了救人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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