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尚未定论,暂时只是怀疑。”朱墨有些不耐烦,“王爷和孙大人都说可以先将此人放了,稍后再议。”
听到“放人”,羊献容也松了口气,毕竟刘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不能让他受到冤屈。她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这男人比自己要高很多。
“刘曜,本宫且问你,当日大火之时,你在哪里?之前做了什么?”
若是细细看起来,这双深黑眼眸和匈奴人的棕黄色有细微的差别。
“我……”
刘曜刚一出声,他身边那个略微年轻的少年就开口提醒道,“草民草民。”
“哦,草民当时是与两个弟兄在梧桐大街李记馄饨铺吃饭,听闻皇后娘娘大婚,草民的弟弟想去看看热闹,我们三人就走去了朱雀大街。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没有地方站脚。我……草民就带着他们二人站在了一个酒楼的楼顶。”
“你还记得大约是什么时辰?”
“这记不清了,我……草民只记得不远。”
“火镞扎在凤銮之上时,你可否第一时间看到?知道它是从何处而来?”
“当时人声鼎沸,草民未曾注意。但必然是从草民身后的几处高楼射出,草民所处的位置以及前面的酒楼都没有人。”
“依你的判断,这射箭之人的本领如何?”羊献容的问题还真的很多,幸而都是柔声问话,令人不忍打断。
“与草民不相上下。”刘曜很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君民之间的禁忌。
孙秀有些不满刘曜这样的目光,走了过来,“皇后娘娘,刘曜的嫌疑……”
“他不是嫌犯,也不会害本宫性命。”羊献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孙秀,“祖父,本宫只是想问一问。您要知道,本宫才到洛阳城,若真是有人想要害死本宫,并不会因为和本宫有宿怨,而是本宫这皇后的身份罢了。”
“皇后娘娘。”孙秀心下骇然,这小女子竟然这么直截了当,不知道是少年无畏,还是有心试探,“莫要忧虑,祖父一定会查清楚的。”
他时时刻刻拿出祖父的身份,还真是令人感动。
要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合适,这人也未必肯认自己这个表外孙女吧。
羊献容在心底轻轻笑了一下,看到陈仵作等几人抬着尸身到了大堂。
依然盖着白麻布,血腥和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