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惨死的情形,定然也是无法释怀的。
修建大墓的工头站了出来,他竟然也没有半分害怕之情。“牛大壮,你也莫要在这里闹事情。具体是为什么要修建大墓,或者说,大墓里葬着什么人,我都不管。我只是干活的,人家给我钱,我就干活。你要是不乐意,你就告官去。不过,我也告诉你,这个你告也告不赢,人家有钱给祖宗立碑做大墓,你能怎么办?要不,你给你爹也做个大墓,还是我给你做,免你些银钱。”
“啊呸!”牛大壮听了这话就更加不高兴了,带着自家的弟兄们抄起了木棍上前去毁这刚刚搭建好的大墓顶部……一时间,场面极乱。
司马颖立刻拉住羊献容的手,用极快地速度逃离这场纷乱,生怕会被误伤。
羊献容也深知目前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再多停留,就跟着司马颖往山下跑。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甚至不敢过多言语,只是一个劲儿地跑。
幸好这些小路都能够通往山下,那些桑树虽然不高,但叶片大,也不至于会刮伤。两个人很快就跑下了山,气喘吁吁地站在安全宽敞的地方喘着气,彼此用眼神确认着是否安全,然后又笑了起来。
一个王爷,一个皇后,竟然会这样狼狈,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吧。
转头看山上,还有叫嚷的声音。但这样的事情,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够解决的。
调匀气息,司马颖问她:“接下来去哪里?回去么?”
“不要。好不容易没有翠喜她们跟着,咱们再溜达一会儿。”羊献容玩心很重,刚刚跑了这么一场,心情特别愉快。这可是自做了皇后之后,第一次这么畅快地在山林中奔跑。
从前在泰安郡的时候常常疯玩,但做了皇后之后时时刻刻要注意自己的仪表仪态,甚至大笑几声都要听到张良锄和绿竹的轻咳之声,实在是烦躁。现在能够这样,浑身都出了汗,心情就更好了许多。
“那去哪里?”司马颖继续问道,他发现这么跑了跑,自己竟然饿了,还是那种饥肠辘辘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