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羊献容说出石恺之是肖若白的父亲时,黄氏才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羊献容,嘴唇微微颤抖。
“好吧,这个是本宫猜的,因为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这个谜题必然也是解不开的。或许,本宫猜错了,但就只能让你们自己说了。”羊献容也有些不确定,所以看向了司马伦,“王爷,大约是这样吧,您来吧,打一顿什么的都成。”
听到这里,司马伦倒是笑了出来,“容儿啊,怎么能随便打你,不能胡闹。”
“是哦,您来嘛,我不过就是猜了猜。审问这种大事情,还是您来的。”羊献容扁了扁嘴,像是极为可爱又顽皮的小孙女。
翠喜站在一旁,又低下了头,嘴角都在抽动,自家女郎真是越发的会装了。
当然了,有了司马伦的一顿怒吼,石恺之说出了最终的真相。
二十五年前,石恺之还是家境贫寒的弱冠少年,听说在青阳县做缫丝小工能挣些钱,就跑了过来在肖姓大户家中做帮工,因此也结识了一同做工的许大明,黄元裳和许青芽。这四个人年纪相仿,又都是青春热火的年纪,自然是也是相互爱慕,甚至是发誓不能同年同月生,也要同年同月死的誓言。
这一日,岁贡之物就快到期限,但蚕不吐丝。若是不能及时上交贡品,很有可能是会被砍头的。临时来这里做县令的王崇简也很年轻,只想着吃喝玩乐,等着三年期满就可以在家族的庇佑下回洛阳官升一级了。
他看到村民将许大明扭来,说是他杀了人,想都没想就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将人给斩了。但是,他没想到同在桑树园里盗窃的还有一个人,石恺之。
那时,石恺之本想这次做完工就带着已经大了肚子的黄元裳回家完婚。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趁暗夜逃走了,就没有再回来。
许青芽当时已经和许大明成婚,有了一个儿子。看到这个情形,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黄元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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