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皇后娘娘。”张度要哭,摸着自己的伤腿心里很是难过,“老奴无用,还不如去死。”
“这说得什么话?”羊献容瞪了眼睛,“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还差二十几天呢,难道现在就想健步如飞?”
“老奴没有看住皇上……”张度一张大苦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哀戚。
“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也许就是想出去走走呢。”羊献容看到张良锄要将显阳殿的烛火全都点亮,立刻说道:“莫要点灯,反而吹灭几盏。”
“……是。”张良锄又赶紧吹息了手中的烛火。
“若皇上仅仅是出去走走,我们点亮烛火反而会引起司马越的注意。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再等等。”羊献容又摸了摸那张薄被,“天气这么热,他也是睡不着的。把窗户都打开吧,但在窗户下面熏一些艾草……我那边还有一些,绿竹去取些过来好了,省得有蚊虫进来。”
“是。”绿竹拎着灯笼快步走了,也顺便把司马静抱走了。
显阳宫里安静下来,就像是司马衷依然在寝殿中睡着一样。没有人在宫中走动,一切如常。
张度的头发已经擦干,张良锄细细地为他梳理好。
羊献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龙床上的金丝花纹出神。走到今日,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直到后半夜,司马衷悄悄回来了。
他身子肥硕笨重,在暗夜里竟然也能够做到悄无声息,也的确令人意外。他倒是自以为没有人发现,进到自己寝殿的时候还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却冷不防看到羊献容坐在自己的龙床上,吓得大喊了一声,整个人磕绊到了门槛,差一点摔倒。
要不是门后一直站着两个太监守着,他们及时伸出了手,将司马衷牢牢地搀扶住。不过,他还是踉跄了好几步,差一点点跪了下来。
张良锄快速奔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扛住了他,这才不至于真的摔倒。
“羊咩咩,你怎么在这里?要吓死朕么?”司马衷抹了抹头上的汗,在张良锄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羊献容这才站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