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下属还不把大墓的门刨开,又要彻底地大闹一场了。他们那么多人,咱们可管不了,也对付不了。但嵇飞燕就不同了,不过是个妾室,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司马越不闹腾,其他人在那个正王妃的统辖下,也不会为了一个嵇飞燕去挖墓的。再说了,许真人给咱们坐镇,那群人也不敢为了这样一个妾室去大动干戈,没必要也不值得。如若惊扰了皇上,大不敬之罪,嘿嘿,多不好,先吓一吓,至少让他病个十天半个月。”
“嗯,那你们就更不能现在过去,还是要等一等。并且,若是司马越真的反应过来,或者说是他的儿子们凑在一起对付咱们,也是极为危险的。”
“行了,这事情也需要张总管费心费力再具体谋划一下的,您再多吃一点,身形就与皇上更像了一些。皇上的那些衣服我也都留着呢……只可惜了他生辰的那件新衣让司马越弄脏了。”
“行吧。”张度竟然笑了,这也是自司马衷死后他第一次展露轻松的神情。“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问您的。”
“这事情做完,您们就来找我。”羊献容想了想,让翠喜去拿了自己床头的一个布包,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拇指大小的金豆子,“这是大皇姐之前留给我的,她那些华服的金丝线变卖了一些换成了金豆子,一部分质量好的我还收着呢。你们先拿了这些去……必须收下,因为这事情说不准要好几年,一定会用钱的。”
“死了多好,司马越也就不纠结了。”羊献容又嘿嘿笑了起来,“稍后我还是会把《帝皇书》给司马越的,并且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的几个儿子,这不就更热闹了么。”
“皇后娘娘不要《帝皇书》了么?”张度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黄色丝绢,“将这个假的给他吧。”
“那您这么想吧,金镛城我未必也能待很久,肯定会有人来翻找我手中的银钱,您若是带出去一部分藏起来了,日后也是我的备用金对不对?”羊献容也真是苦口婆心,费尽了思量。
这就是要活生生吓死司马越,果然是最狠的报仇方式。
“大门一关,老奴趁着之前看到的地形,就闪到一旁去了。然后墓道之中漆黑一片,也什么都看不见。嵇飞燕一直在大喊大叫,到处乱摸。应该是触动的第一层机关,那块石板翻了下去,她和她孩子全都掉了下去,没有了声音。”张度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但在只言片语之中,也能够感受到当时嵇飞燕的绝望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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