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辇上抱了下来,这个时候司马静不喊叫了,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司马毗,确切的说是司马毗身后的某处。
司马毗的衣袖已经沾染了自己的血,看起来也很是触目。
羊献容直到现在才看到,惊呼道,“世子怎么流血了?快帮帮世子。用本宫这块丝帕吧。”
翠喜拿了羊献容的丝帕从车辇上跳下来,递给了他。
司马毗是真的特别想发火,但是看到羊献容这般焦急的样子,又觉得这都不是事,拿着丝帕随便擦了擦,鼻音略重地说道:“不妨事,慧皇后莫要害怕才是。”
“什么不妨事呀,这让我怎么和裴妃交代呀。”羊献容转向了张良锄,“可有什么止血的药么?这好吓人啊。”
“……没有。”张良锄躬身。
“鼻血,一会儿就好了。”司马毗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才又问道,“这是怎么了?”
“哎,静儿忽然发了脾气,不让本宫打开车帘。这孩子……哎,算了,不说了。王爷找到许真人了么?本宫也真的要急死了。”羊献容欲言又止的样子,倒真是坐实了司马静的脑子也有问题。
司马毗都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车辇之中只有羊献容一人,黑衣素袍,车内也什么都没有,心里有了些心疼。“慧皇后一路颠簸辛苦了,还是快快进宫去吧。”
“哦。”羊献容抖了抖裙摆,遮挡住了自己的凤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翠喜适时放下了车帘。
司马毗转身大步走回了宫门口,他的侍卫看到自己的主子竟然身上脸上有血,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谁干的?”
“无事。”司马毗瓮声瓮气地回答,“行了,放他们进去吧。这群娘们也真是太麻烦了。”最后这句是他小声嘀咕的,但眼前又出现了羊献容那娇弱的小模样,心里又痒痒的。
新皇司马炽现在只有一个梁皇后,所以随着羊献容回来的那些司马衷的女人们回了自己原来的梨花苑等地,自然又有一番哭哭啼啼。
羊献容这边倒是安静了许多,她进到寝殿之中脱下了黑色长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