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站不起来了。”
“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带你们进洛阳的。”刘广的态度也还算客气,甚至都没有持长刀而来。
“多谢将军。”羊献容欠了欠身子。
“走吧。”刘广微微还礼。
“好。”又长长喘息了一口,羊献容才站起来,跟着这位进了洛阳。
其实,说是一名亲随侍卫,刘广也是带了不少人跟着羊献容的。毕竟羊献容身边现在还有八十余人,都是之前的禁军护卫,一个个也都是武功不弱之辈。
他们与刘聪的亲卫混在一起,又将羊献容护在了正中间,乍一看过去,竟然觉得羊献容并非大晋的俘虏,而是大汉的重要人物一般。
气势有,排场也有。
只是,这一次没有轿辇或是马车,羊献容要自己走进去。
她的鞋底还有那日太极殿干涸的血渍,甚至裙摆下方都是脏的。可是,现在谁又在乎呢?
羊献容不说话,只是往前走。
其他人都跟在前后左右,默不作声。
很快就到了羊家的宅邸,幸而这里没有被抢,也没有损坏。要知道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住了,大门紧锁,院落里也长出了枯草。
但应该是得到了刘聪和刘曜的特别关照,这里除了没有被烧毁之外,还有一小队士兵在这里把守,看起来竟然也很是威严。
其实,整个洛阳的街头也没有人,家家闭户,甚至还有人将自己的窗户和大门全都用木条钉死,生怕有人再闯进来。
羊献容站在羊家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又再次看向了正在冒起黑烟的皇宫方向。当年,她就是在这里上了凤銮。那或许就是洛阳城最后的一场盛事,自此之后就走向了全面的衰败。
略略有些失神,那一日的繁华和今日的肃杀重叠在一起,令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是没有眼泪,只有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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