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河缓缓开口道。
“另外,无论荒神殿对你如何,都不是你如今反叛的理由!”
“谁于你有仇,你找那人就是,但你还是荒族之人,更何况,还有族长主持公道,何至于如此偏激?”
欧阳清河似乎是真的什么也不清楚,还在苦心相劝。
驰邪先出手,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看欧阳清河也不对他出手,他也乐得多说几句。
“那如果我说,造成我的血仇之人,就是族长姜漠呢?他可还能为我主持公道?”
“亦或者,让公正无私的二族老来为我主持公道?”
此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两百年的时间,但驰邪心中屡屡想起,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这是他一生的痛苦,并不是靠着卓绝的修为就能够将这痛苦回忆抹去的。
听到驰邪的话,欧阳清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自认姜漠是荒族万年不遇的英主,所以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支持姜漠的那一方。
但当他听到驰邪的话后,竟然沉默了十几个呼吸。
“如此,你便是当年唯一逃走的那个婴儿?”
欧阳清河的声音缓慢有力,但似乎已经沦陷在了陈年往事之中。
“怎么,后悔了吧?你当年应该连我一起杀了,荒神殿也就没有今天的祸端了!”
驰邪全身的衣袍无风自动,再加上他恐怖至极的气息,整个人宛如杀气滔天的魔头一般,死死盯着荒神殿那几个大字。
但马上,出乎驰邪意料的是,欧阳清河竟然又沉默了。
其实,驰邪心里清楚,当年之事发生的幕后主导,乃是姜漠与如今的大族老,与二族老毫无关系,但他的心中还是恨!
欧阳清河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无非是天道轮回而已,荒神殿该有如此一劫,今日事,我不会插手,但老夫只能告诫你,好自为之吧!”
“与荒神殿为敌,只能是死路一条,当年既然你逃得一命,为何不能放下仇恨呢?”
欧阳清河的态度出乎了驰邪的意料,但这样对他来说,似乎是更加有利。
毕竟,欧阳清河的实力,就算是他,也无法撼动分毫。
虽然他恨,但他明白,欧阳清河说自己不会插手,那就是不会插手。
这也是欧阳清河为何在荒族高层中拥有如此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