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小帮小派,想要在城南生存下去,必须要依附于那些大的帮派。
不仅如此,每个月还要按时缴纳银两,换取庇护。
这小帮派的老大,便是来黑水帮交这个月的月钱。
步履匆匆,提着银两就进去了。
但没一会儿,就尿了裤子,吓着爬出来。
一路踉跄,报了官。
虽说是城南帮派的事儿吧,但这一下子死了好几百人,整个黑水帮都被灭了门,衙门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派出渭水总捕带队前来,勘察现场。
而那还在城北吏目居呼呼大睡的姬丘,是被自个儿徒弟兼上司硬生生从床上拉起来,睡眼惺忪地来到城南黑水帮的。
进门儿一看。
睡意全无!
“这他娘的……真是疯子啊!”
姬丘咕噜咽了咽口水,望着如地狱那般重口味儿的黑水大堂。
只看鲜红的地刺上,无数残尸碎骸拱卫下,那高高的台中央。
被削成了人棍儿的黎沧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脑袋在最前边儿,双手匐地,双腿弯曲跪下,朝着门口的方向,五体投地。
好似赎罪那样。
尸首正后方的墙壁上,还用鲜红的血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儿。
——曾经血债,今当来偿。
一如既往。
充满了那摘头鬼的诡异而执拗的仪式感。
等屋外风雪一吹,混着血腥味儿往鼻子一钻,哪怕是自认变态的姬丘,也感觉浑身发冷。
林一强忍住体内翻江倒海的冲动,把姬丘拉到一边儿,“老师,您昨晚到底怎么跟他说的?”
——在知晓了真相以后,林一已进入了县太爷几人最核心的圈子,因此自然知晓他们拜托摘头鬼的事儿。
姬丘摊了摊手,“还能咋说,按咱们商量的呗——请他潜入黑水帮,取得黎沧海的留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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