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伺候个一年半载。
各有各的活法。
心绪翻涌,面上却不露声色。
搬尸人自然没有发现余琛异样,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儿,你要不要听?”
余琛点头,也不回话。
搬尸人翻了个白眼,想卖关子奈何遇上了余琛,只得将旱桥李二的事儿也一一道来,
“说来也怪,那可是旱桥李二啊!咱们渭水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虽然放在城南那群真正的狠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在旱桥的名头还是数一数二的响亮!
这种蛮横人儿,竟主动跪下把钱还了,你说这不是孙老太鬼魂缠身,还有什么可能?”
“兴许是浪子回头了?”余琛敷衍了一句,心头却说要是有把杀猪刀架在脖子上,再横的不也得服软?
“谁晓得咧?”搬尸人摆了摆手,一根旱烟燃完,便准备拉车下山去了。
末了,仿佛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余琛道,
“被杀头的刀脸儿大壮,游方街的鞋匠一家,还有那天桥的赵老先生,加上这恶霸李二……短短十来天,咱渭水传出的闹鬼事儿已经四桩了。
咱们干一行的,更容易碰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多少还是得小心些,下次上山,我给你带一盆黑狗血辟邪护身!”
说罢,拉着板车,就下山去了。
留下余琛,哭笑不得。
坦白来说,搬尸人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头还是颇为感激的。
毕竟无亲无故,人家愿意想着你好,不管有没有用,在这个世道相当难得了。
当然,余琛是不太需要那所谓的黑狗血辟邪的。
因为,这搬尸人口中的邪,就是他。
不出意外的,这一次搬尸人上山带上来的尸首,死而瞑目,没有那未竟之愿。
入土为安。
自然也就没触发度人经的“任务”。
而余琛也不心急,吃过晌午饭后简单清扫了一圈儿陵墓,又在偏僻处打了两遍降龙伏虎,便已黄昏临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