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捕肖子华强装镇定,大声呵斥。
那为首的红衣官兵亮了亮牌子,声音平静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肖总捕不会不清楚吧?”
听罢,肖子华心里一惊,但仍色厉内茬道:“我肖某人一声,清清白白,铁面无私,你们要查便查!但这深更半夜,硬闯我这居所,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一些,若再不离去,肖某人明日到县太爷面前告你们一状!”
这般说着,他还想着喝退稽查司的官兵,然后立刻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柄都处理了。
可那红衣人听闻了,只是嗤笑,“肖总捕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若是手里没点儿证据,我们可敢闯进你肖总捕的居所?”
说罢,直接扔出一堆纸卷,啪一声落在肖总捕床上,散落开来,竟都是一张张房契和银票!
那为首的红衣人,声音冰冷,“肖总捕,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这些房契和银票,又值多少?我且算了算,哪怕肖总捕不吃不喝干上三千年,也买不起咧!”
“所以肖总捕,请吧,体面一些!”
那一刻,肖总捕冷汗直流!
他这些房契和银票,都藏得严严实实,怎么会落在了稽查司手里?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倘若这些东西都被查了,那这般巨大的数额,他这一辈子,怕是毁了!
——罢职都是轻的,说不准还要被逮上断头台,人头落地了去!
那一刻,心如死灰!
这官场的变化,如同地震。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肖子华被带走以后,吏目居便恢复了平静。
风雪夜里,寂静的渭水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直到第二天,晨光破晓,大雪渐息。
对于渭水百姓来说,似乎又是一个平常的雪夜过去,没有波澜。
直到旱桥一个卖菜的菜农,挑着刚摘的青菜,想着趁早卖完了,回家钻进被窝里暖和。
路过邻水街的时候,他瞅见张三儿家宅子门好像没关,心说莫不是有什么烂良心的贼,连死人家里都偷?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