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龙骧军和王者归来的仁德王周秀拧成一股劲儿,几乎掌控了整个大夏最高端的一堆战力,那个不长眼的敢跳出来哔哔?
于是,到深夜时,京城的动荡混乱还没真正闹起来,就已被镇压在无形当中。
风平浪静。
而余琛呢?
他从阴曹地府回来以后,在不归陵上,直接安安心心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睡得香甜,睡得安稳。
京城出事儿以后,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般放心大胆了。
醒来以后,吃了个饭,拉了泡屎,带着宋相的鬼魂,去了趟皇宫。
他向仁德王周秀归还了开元帝手里的三圣一帝玺的碎片,又取回了夺天造化大阵的阵图。
——这一次,倒是没人不肯给他了。
回到不归陵上,时间已是深夜,石头和青浣等人都睡了。
余琛就自己炒了两个小菜,倒出一壶老酒,点了一盏油灯,借着灯火,和宋相一起吃起来。
说那先前,宋相被开元帝杀死,执念不散,留下遗愿来。
如今开元帝被镇封进十八层地狱,再也没法儿兴风作浪。
宋相的遗愿,自然也完成了。
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叹一声:“结束了。”
余琛点点头,“对啊,终于结束了。”
吃喝之间,宋相看向桌上三尺方圆的夺天造化阵图,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开口道:“就是它啊,给大夏带来了如此深重的灾难。”
文圣老头儿死了,江州坠了,国师死了,宋相死了,启元帝半死不活……对于大夏朝廷来说,这几乎是堪称换代一般的更迭。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枚三尺方圆的阵图。
难以想象。
“若真要说起来,灾祸的源头,可不是它。”
余琛却是缓缓摇头,“宋相,是人心啊。”
宋相听罢,露出苦笑,“是啊,刀兵无过,过在人心啊!”
夺天造化阵图说白了,就是件东西。
倘若仅是它的存在,没人去动,就放在那儿,放到海枯石烂,也绝对影响不到任何东西。
可就是那种种险恶人心,欲望滔天,受不了那般诱惑,犯下滔天之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相放下筷子酒杯,站起身来,洒脱一笑:“但人心有恶,亦有所善。如南神君,如仁德王,如吾徒,如你,皆是大善。”
余琛莞尔一笑,自嘲道:“我这种莫非是杀人如麻的善?”
“杀生为护生,仍是大善。”宋相摆了摆手,“身在这大夏盛世,宋某之幸;大夏有伱,大夏之幸。”
说罢,拱手告辞。
“走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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