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一扭屁股,回过身子,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屋里的朱厚照这时才有机会睁大着双眼,直直和好好环顾了下这间客房。
这是个黄土和烂泥糊成的房间,约莫有七、八平米,黑乎乎的房顶铺有严严实实的茅草,四周墙壁上裂开了几丝不起眼的细长口子,从这些裂纹中,隐隐约约的有风渗透进来,地板则是坑洼不平的黄土。
里面的陈设也是十分的简单,除了一张一坐上去就咔咔作响的木板床,床上搁有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并且呈深黄色,一摸起来粘粘乎乎的简易被褥外,再就是一张上面搁了一个竹制的开水瓶和一个旧得巳经辩别不出最初是什么颜色的杯子,以及积了厚厚一层粉尘的桌子,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朱厚照把行李搁在桌上,觉得嘴巴又干又渴,也顾不得那杯子多久沒洗了,拎起开水瓶就倒,哪知里面却是一滴水都没有。
悲催啊,这简直就是个悲惨世界。
身为这家苍宆国际大酒店的衣食父母,居然在入住的起跑线上就受人怠慢,做人这是何等的失败!
没办法了,朱厚照只能是不管不顾,打开门就扯开嗓门大喊:''服务员,喉咙都渴得要冒烟了,赶快送瓶开水过来!”
过道那头传来惊诧而干练的女声:“怎么?上个月送过去的开水就喝完了?”
“什么?上个月送过来的开水?”
这算个什么事呀?朱厚照一听是直揺头,这还像话不?上个月送过来的开水?客人应该都不知换了多少拨了。
朱厚照呛声道:“你知道如今有多少家旅馆在求人入住不?劳资要不是被你们哄骗来,就这样的鸟住宿条件,贴钱给劳资都不会入住,劳资不然去找你的老板要求退房行不!”
这世道对于有钱的主来说,找个花钱的地方都不是个事,世界上缺的是钱来找人,最不缺的便是找钱的人。
朱厚照这话放出去,就如同一个炸雷在那小妹头上炸响,她的身段立马就软了下来,“哥,是妹纸的不对,小妹求哥就别找老板了好不好?妹纸在这里向您道个歉了,实在是锅炉房的锅炉这段时间坏了还沒找人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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