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做生意的，第一要胆大，胆子不大还做什么生意。”

    “第二就是要会识人，我能看出，大人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可大人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真的无缘无故就出手……否则的话，大人刚刚就不会是纯粹的询问了，可能已经用刑了。”

    新摇光听着沈炼的话，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

    他手指磕着银钩，冷声道：“你看错我了，我没对付你，只是因为你这种蝼蚁，不配我亲自动手，那会脏了我的手。”

    他神色淡漠，说出话时，神色一点也没有变化。

    这样子，就仿佛说一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一样。

    沈炼眸光一闪，他能判断的出来，新摇光所说，就是他的本性。

    这人，足够的骄傲。

    “不说话了？被吓到了？”

    新摇光见沈炼不说话，嗤笑一声。

    他慢悠悠道：“你说你会识人，那你说说，这些人里，可有人心怀不轨？可有人是偷偷潜入北斗观的贼子？”

    沈炼一脸为难道：“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又不是官府的人，哪里会这些。”

    “呵。”

    新摇光呵笑一声，他摇着头：“也是！”

    “虽然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也许……正如你说，你胆子比其他人要大，才会给我这样的错觉。”

    “但终究，你也只是一个胆子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真正有资格让我在意的，只有秦文远那样的人，其他人……都是垃圾，是蝼蚁！”

    沈炼听到新摇光的话，心中十分的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该因为新摇光如此抬举自己而高兴呢，还是要因为新摇光说自己是蝼蚁而生气呢？

    哎，矛盾啊！

    新摇光似乎不屑于和一个蝼蚁一样的小商人再说话，他闭着眼睛，没有再答理沈炼。

    沈炼看了新摇光一眼，想了想，便也没有再开口。

    毕竟他现在的人设，是一个懂进退的商人。

    若是话太多了，也许刚刚退下去的怀疑，便会再度浮现。

    他余光看着新摇光。

    新摇光的身材较魁梧，眼睛是蓝色的，鼻子较为挺拔，眼窝有些深陷。

    这个长相，有些像是突厥那边的人。

    所以，新摇光不是大唐人。

    而是突厥人？

    或者类似草原上的某个国家的人？

    沈炼眯了下眼睛，心中推测着。

    按照天玑所言，此人为保护北辰失去了一只眼睛，差点身死，所以最后成为了北辰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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