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面无表情的在王氏庄园门外的长椅上被抽血,无视了三位药检官略带尴尬的表情,他们是中国人,也知道王艾被区别对待。但没办法,在国际反兴奋剂的大势下,他们和王艾一样,唯有任劳任怨的配合,才能洗刷种种无情的指责。
“好了,王队长。”结束抽血、收好血样的护士轻声道。
“哦。”王艾伸手按着胳膊上的棉签缓过来:“辛苦你们了,这么远跑来。”
在三人连声客气中,王艾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别墅里一切如常,方才展露出笑脸:“来吧,相逢就是缘分,合个影再走吧?”
李林拿着小区的门卡带着三人离开了,王艾回屋看了看,黄欣还好,时间还早,于是反身出来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缓解憋闷的心情。这次让他不爽的飞行药检提醒他,新立足点的问题必须加紧解决,总是这么消极被动不是办法。
一个月损失2毫升左右的血液倒也罢了,关键是这种高频率正在打乱王艾的生活和工作节奏,毕竟不管你在干什么、不管你心情如何、不管你手头有什么事儿、不管你多烦,只要一个电话、三个拿着证件到你面前,你就必须乖乖的放下一切,让你撒尿你撒尿、要抽你血就抽血。
更深层的是,飞行药检不属于“友好接触”。比如王艾和莫拉蒂接触,哪怕王艾不会爽约,但他知道他可以爽约,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所以心情轻松、宽和,接到莫拉蒂的电话也不会紧张。而飞行药检则不是,在这种接触中,王艾是“犯罪嫌疑人”,不论药检人员的态度多好,不论王艾多么问心无愧,机制如此,你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高压线围了一圈,碰了就死。
所以,提起来就烦。
而这种被怀疑、被质疑、内含惩戒而没有表彰的接触,一旦高频率起来,就会对人形成持续的心理压力,进而形成了一种骚扰机制甚至心理折磨。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每隔一天半就被问一次是不是罪犯,谁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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