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过小小举人耳,尚没有站队选边的自由。”
倒没想过陈笺方会这么说
显金怔愣。
陈笺方手背于身后,气质稳沉得像灌铅的鼓,就算丢进水里,无论浪高淘低,他也决计不会轻浮地飘于水面。
“如有空余,我们可同去茅草书屋,家中藏书太少,几乎没有大用处。”
陈笺方轻声出言,“乔师在带你读书,就算放在山院,也是十分值得珍惜的机会。”
显金当然知道。
虽不知乔山长为何这么看得起她,但有名士大儒带着读书写文章,就算她以后没用,没资格参加科考,对她而言,也是段很好的回忆和成长的机会。
显金赶紧点头,“若您不嫌我驽钝,我自是非常愿意的。”
少女“驽钝”两个字带了鼻音,确有种钝感的可爱。
陈笺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那明日下午?”
显金摇头,“铺子上有事。”
“后日下午?”
显金再摇头。
“三日后?”
显金想了想,仍旧摇头。
陈笺方再问,“近日,铺子很忙?”
显金笑着挠挠眉毛,“倒也不是很忙,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陈笺方静待后话。
显金站在游廊里,脚后跟不自觉踹上了朱漆栏杆的底部。
还真是像头尥蹶子的倔驴
陈笺方心上莫名闪过这个念头。
显金略有吞吐地开了口,“我得去把宋记收拾了——虽不气,却仍要锱铢必较、有仇必报!否则容易夜不能眠、食不能咽这对身体不好、很不好。”
陈笺方:“”
好吧,他能不能收回那句“舒朗开阔,不拘小节”的谬论?>> --